长江,是中国大地上长长的行走之书。它深映在中国的文明史上,以独特的脾性气质烙刻于世人心中。
——笔者记
在数千年的中国文化历史长河中,长江、黄河,一南一北,盘桓在中国广袤的疆土上。
我们一眼便能辨识长江,远古生活在长江岸边的先民是这样,今天的人们依然是这样。这不是我们目光锐利的缘故,而是长江一直保持着自己的面庞。长江是我国第一大河。她从“世界屋脊”青藏高原奔流而下,穿过山高谷深的横断山脉,劈开重峦叠嶂的云贵高原;奔腾的江水一出三峡,便一泻千里,在广阔的江汉平原上驰骋奔流,最后注入浩瀚无垠的东海。
辽阔的长江流域有我国最丰富的资源、最富饶的沃土,几亿人口在她的怀抱里生息成长。
致敬伟大的母亲河——长江。
鄱湖记(二)
我再去看莲是前年。我惊异于一个女人 10 年间发生的变化,体型虽然算不上那么臃肿,但先前那样的苗条活泼却不见了。脸上涂了很多化妆品——她以前是不施脂粉的。不过那张脸还是那么明媚,稍稍不同的是,这双眉目如此舒放,浑身透着一种逼人的美艳。
在莲的记忆中,父母都是爱鸟之人。她小的时候,经常会捡到一些鸟蛋,母亲见着鸟蛋就会着急了:“在哪捡到的?从哪里来的,就得送回哪里去。这里面可是生命。”
父亲是个吹牧笛的高手,这可能也是他简单生活的一部分,也是他热爱生活、追求幸福的表现。
莲记得在大树乡的鄱阳湖的西头有个小山丘,在那片丛林中有个观鸟台,有段时间连续几天雨水不断。一天晚上七八点时,父亲接到电话,说观鸟台的老张被困在那片丛林中,莲的父亲慌了,他熟悉那片区域,如果不及时把他救出来,一个晚上的大雨,就连观鸟台都会被淹没。他穿着雨衣,上车点着油门,莲的母亲赶了出来: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莲从睡梦中醒来。她得知父母失踪的消息,没有哭,傻傻地站立在门口,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父母会同时离开她。从那天开始,她就变成了孤儿。很长一段时间,她不再说话。
莲就像是交嘴雀和松鼠脱果壳时往下掉落的籽,掉落在鄱阳湖裸露的泥土上,迎接着阳光的炙烤和严寒的侵袭,就开始生长,她的根不断地朝着鄱阳湖的深处延伸,能看见延展的新根。
现在,莲已是非常有名的画家,带了不少的学徒,开了一个不小的画室。
除了画画她还会酿酒,她的酒从冬天一直酿到春天,鸟回来的时候,她的酒也就熟透了。
这些时间她在实施一件大事,一切还算顺利。她想把更多的时间用在护鸟上,于是成立了一个野保医院,对受伤的鸟儿进行救治。这项工作可以说是劳神辛苦,可她觉得快乐。她建立了一个驿站,自己用山泉水酿酒,
向全国发邀请函,许多爱鸟的人慕名来到这里观鸟、喝酒,同时也加入保护鸟的活动中。“喝醉了酒,会不会对鸟是一种伤害?”我笑着问。“酒只是一种交友的方式,凡是来这儿的护鸟之人,他们都得遵循一个规矩,酒只是闲暇时打发时间的,绝不可借酒放肆。” 莲说,她很崇拜父亲。父亲死后很久,她常常会想起父亲做过的一些保护鸟的事情、讲过的一些关于鸟的故事,而这些故事像是父亲留给她的遗言。实际上父母去世的时候正处于青壮年,却什么也没有给她留下。但后来她以为,父母给她留下的东西特别多,每到冬天她就能看到特别多的鸟飞回来,有些时候,她甚至相信,在这成千上万的鸟里,说不定就有她的父亲和母亲,他们会不会变成鸟了呢?
我在灯光下听她说话,她指着村子外东边的一片地方说,那里是鸟夜宿的地方,一宿过后,去林子中会发现一些受伤的鸟在挣扎着。健康的鸟见着人就会惊飞,受伤的鸟却只能等待着人来施救。当然,鸟受的伤是各种原因造成的,不一定都与人有关。“姐夫支持你吗?”我问。“唉,这些年,多亏他的理解和支持……”
她正说着,一个男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。“咱们有十来年没有见了吧?”
“差不多吧!”我说。
“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她,所以今天我受什么苦都是幸福的。”男人大咧着嘴笑着说。
我大概明白其中的话意。
那个帅气的小伙子,现在也变得胖乎乎的。
大学毕业到深圳自己创业,建有自己的工厂,正当企业经营得风生水起时,他通过网络认识了莲。当然,他不仅喜欢莲画作中的各种鸟儿,还喜欢碧波万顷的鄱阳湖。
“还没认识莲之前,我就有个计划,到鄱阳湖去看看,那是我心中向往的湖。”
在经验里,一个孩子如果缺少父母的爱那是非常危险的。对于莲来说,她和这个比自己大八岁的广西男人不可思议的奇遇,就是非常完美的结合,也恰恰是他给了她生活的勇气。
莲的画作,已经卖到 8000 元一平方尺。她丈夫是野保协会的会长,实际上是一名义工,没有一分钱的工资。
责编:周 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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监制:罗正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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