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江,是中国大地上长长的行走之书。它深映在中国的文明史上,以独特的脾性气质烙刻于世人心中。
——笔者记
在数千年的中国文化历史长河中,长江、黄河,一南一北,盘桓在中国广袤的疆土上。
我们一眼便能辨识长江,远古生活在长江岸边的先民是这样,今天的人们依然是这样。这不是我们目光锐利的缘故,而是长江一直保持着自己的面庞。长江是我国第一大河。她从“世界屋脊”青藏高原奔流而下,穿过山高谷深的横断山脉,劈开重峦叠嶂的云贵高原;奔腾的江水一出三峡,便一泻千里,在广阔的江汉平原上驰骋奔流,最后注入浩瀚无垠的东海。
辽阔的长江流域有我国最丰富的资源、最富饶的沃土,几亿人口在她的怀抱里生息成长。
致敬伟大的母亲河——长江。
《长江源》(七)
各拉丹冬藏语意为“高高尖尖的山峰”,或者是“被哈达包裹的矛”。它海拔 6621 米,是唐古拉山脉绝对的主峰,为天地山河注入了源源不断的生命力。
我们是中午抵达各拉丹冬雪山的。在路上,结识了一个叫阿克火仁的藏族同胞,他的皮肤晒成了黑紫色,人很壮实,说话声音低沉浑厚,加上留着大胡子,让人不免产生一种敬畏感,或者说安全感。后来我才知道,阿克火仁是专门的向导,他的车是皮卡车,可以装载路上的一应物品,包括睡袋、被褥、氧气包和其他救援工具。
我们和阿克火仁聊起来,阿克火仁懂汉语,我们决定租他的车并请他为我们做向导。阿克火仁是治多县人,我们从他口中了解了高原的很多特性。
我问阿克火仁,有没有人去长江源呢?阿克火仁摇了摇头说,很少有人去这个地方,除非是远处看看,一般也不会走近。
我说,前不久我来过一次高原,去的地方也都是车可以去的。
“那你只能算是到过地头,这里可大了,去哪儿都得花上一两天,如果是步行,半个月恐怕都走不了几个地方”,阿克火仁摇着头说,“即便是有人想去,我也会劝他们,主要是费用高,路上车烧油就得花不少钱,如果车坏了,那更麻烦了,小问题还好,如果遇上大问题,不仅不能赶路,还得在路上露宿,也会耽误行程。”
那天晚上,我们果真在半路上搭帐篷。我们三人睡在一个帐篷里,头对头,可我怎么也睡不着,半夜里阿克火仁打起了呼噜,草原的寂静让我感到害怕,总觉得有东西朝着帐篷里挤压。
第二天醒来,阿克火仁见我一晚上没有睡好,开玩笑地说:“你是害怕狼吧!其实什么都没有。”
我们继续前行,阿克火仁给我们轻描淡写地讲起了雪,说他经历过一次雪崩。不过在高原上,这样的经历是快乐的,也是有趣的。
突然就听见河的水声,说是河又没有见着河,只有水,随意流动的水,就像旷野的风,就像天上的云。
“这也是长江的源头。”阿克火仁走到水边蹲下来,掬起水朝着脸上洒。
“对,这也算源头。”我也跟着上去,水并不算太冷,还有丝丝暖意。
半轮明月升了起来,天空似乎很低,低得连月亮的经脉都能够看见。
阿克火仁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远处掷去,石头出手就看不到了, 只听见远处传来落水的响声,旷野里的声音很清脆。
责编:周 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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