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告文学连载丨《和平长江》(节选)之十八:《长江源》(八)

长江,是中国大地上长长的行走之书。它深映在中国的文明史上,以独特的脾性气质烙刻于世人心中。

——笔者记

在数千年的中国文化历史长河中,长江、黄河,一南一北,盘桓在中国广袤的疆土上。

我们一眼便能辨识长江,远古生活在长江岸边的先民是这样,今天的人们依然是这样。这不是我们目光锐利的缘故,而是长江一直保持着自己的面庞。长江是我国第一大河。她从“世界屋脊”青藏高原奔流而下,穿过山高谷深的横断山脉,劈开重峦叠嶂的云贵高原;奔腾的江水一出三峡,便一泻千里,在广阔的江汉平原上驰骋奔流,最后注入浩瀚无垠的东海。

辽阔的长江流域有我国最丰富的资源、最富饶的沃土,几亿人口在她的怀抱里生息成长。

致敬伟大的母亲河——长江。

《长江源》(八)

我从阿克火仁那儿了解到很多野外生活的常识,阿克火仁说,在高原上安营扎寨,要找个既可以避风,又可以避水,还要避塌方的地方。

我们趁着天气放晴决定朝着各拉丹冬雪山进发。越往深处,远远地看见山头上到处是雪。路也越来越松软,前面的车子碾压过去,会将带着雪的泥点子甩在后面的车上。

“看天气,今天晚上会下一场大雪。”阿克火仁说。我们尽量赶在下午四点钟返回来,找个开阔的地方搭帐篷,说不定明天路就冰冻了,如果车滑进了坑里,还得请救援。以前这样的事情出现过不止一次。所以,只能跟着车辙走,绝不可盲目地跑。

前面有一个陡峭的坡,阿克火仁加足油门冲了几次都滑了下来。我们只好下来帮他推着走。我发现自己头重脚轻,脚下无力,每走一步都感觉软绵绵的。

我们想到长江源,可怎么也找不到地方。

阿克火仁说:“这里到处都是长江的源头,只有等冰雪融化了,才能见到一条稍微大点的河。”

来这里的人多数都会有向导,或是结伴而行,带着指南针,即便是没有路标,也不会迷失方向。

“你看,长江源。”那是一块石碑。这就是我魂牵梦萦的长江源吗?

我把脖子上的哈达取了下来,以藏族的礼仪,给石碑献上了崇高的敬意。

在各拉丹冬的雪山西侧,有两大冰川,这里是“人越不过去的冰峰”,也是“狼群出没的地方”。

冰雪的创造就是水的创造。当冰雪融化后,涓涓滴滴的水流出,慢慢地汇聚成了长江的水源。

当我们朝着另一个方向走的时候,意外地发现,就在这海拔 5000 米左右的大山的脚下,居然还住着一户人家,家中有一个老牧人带着一个孩子在那里过着放牧的生活。

门前一条通向远方的小路分开了所有这些斑块,白色的、蓝色的、黄色的。大自然里不可能有这样的直线,你看到的话,马上会猜到,这是人在雪地里走的路。但是在天上也可以看到这样的路,一些云朵把另一些云朵分开,你几乎迷信地望着这样的直线,只有人能弄出这样的直线,云朵上是哪来的人呢?

据冰川学家分析,近 30 年来,长江源冰川的退缩速度是过去 300 年平均速度的 10 倍,这是个可怕的数据。

这个晚上,我头痛得厉害,睡不着就爬起来。阿克火仁也睡不着,随同的作家却是睡得很香。

天上的云很低,月亮倒是见不着踪影了。风贴着地皮刮着,没有刮起一丝灰尘。

“这样的天气,大山里必定大雪纷飞,下一个晚上,说不定会发生雪崩。”阿克火仁说。

我们往回走的路上,看见一群野牦牛在地上啃着草。“那些牦牛都是野生的,高原就是它们的家。”

高原的自然生态保护,一直受到国家的重视。

格尔木市唐古拉山镇的长江源村,是一个有着 100 多名草原生态管护员的村庄。长江源村之名寓意着长江源头和饮水思源,不忘党的恩情。村庄整洁,水、电、天然气、道路等基础设施建设完善,各项基本公共服务功能齐全。从雪山到城镇,从游牧到定居,放下牧鞭的牧民逐步从草原受益者转变为生态保护者与红利共享者,全面管护好 501.1 万亩禁牧区,人与自然在这里和谐共生。

几天下来,我们已经是疲惫不堪。

我们决定在格尔木市休整两天,再去玉树州。

从格尔木到玉树州有 150 千米。听到这个数字,我以为很近,可我们还是花了足足 6 个小时的时间。

到了玉树州后,当地政府给我们安排了专门的科考队员,还配了医生,找了有经验的向导和后勤。出发前,还举行了一个简单的仪式。

一路上,车上有人一直在介绍玉树的基本信息。


责编:周    保

审核:金三红

监制:罗正兵

(作者:徐春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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